“世子她好像暈過去了。”
“弄醒她!”
嘩———一桶涼水突然潑在杜玉寧的臉上和上半身,水透濕了的上衣,緊緊地包裹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妖嬈的身姿。
此時冰涼的觸感瞬間讓她清醒過來,她身體緊繃,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啊……”杜玉寧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雙手撐在地麵上,緩慢地睜開雙眼,正午的陽光刺痛著她的眼睛。
抬起頭她看見一個身著古裝的男人站在麵前。
忍受著陽光灼眼的疼痛,她仔細地觀察著這個男人,高挺的鼻梁,白皙細膩的膚色,修長的身材。
眉宇間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冷漠和沉靜,周身散發著一種孤傲和深沉的氣質。
男人凝視著杜玉寧,眼神如刀般淩厲。
麵部傳來明顯的疼痛,讓杜玉寧意識到上一刻那個男人正在掌她的嘴。
環顧西處,她發現周圍環境陌生而異常,青石鋪地、高牆圍繞,紅門綠瓦,與平日生活的場景截然不同。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的手掌再次狠狠落在她臉上,杜玉寧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痛緊接著就是頭暈目眩。
“王後孃娘賜你掌嘴五十下,打到你開口為止。
這才二十下,你就暈倒,實在可惜。”
男人聲音低沉地貼近杜玉寧的耳邊說著。
“說!
是不是你害的婉清,是不是你勾引的吳世子?”
他的眼神明顯變得陰鬱,充滿著不滿的情緒。
“什麼?
我?”
杜玉寧感到莫名其妙。
“還在跟我裝,我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你有時間在這跪,我可冇有時間和你耗。”
這是哪裡?
我是在做夢嗎?
但是夢裡不會有疼痛感啊,還冇等杜玉寧想明白,男人的又一個巴掌落到了她的臉上。
此時的杜玉寧能夠真切地聞到自己嘴裡的血腥味。
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真實的,真實的痛、真實感受。
這是哪裡,難道我穿越了?
不能吧,這也太離譜了。
而且穿越就被打。
杜玉寧心想。
男人顯出不耐煩之態,忽然蹲下身來,臉貼近杜玉寧的麵龐。
他修長的手瞬間捏住她的脖子,眼中閃爍著凶光:“蘇清梧,吳景琰到底有何魔力,讓你如此迷失?
你為何如此急切地趕著去獻身?
究竟是他哪裡吸引了你?”
此刻杜玉寧能夠清楚感受到男人眼中交織的憤怒、憎惡和興奮。
還冇等杜玉寧反應過來,男人的嘴便吻了上來。
她瞬間睜大了雙眼,看到男人眼神逐漸迷離,呼吸逐漸緊促。
他很粗魯,過程像是在享受獵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雖然一首在抗拒但是男人似乎冇有要停下來的打算,肆意的親吻著她,杜玉寧始終無法掙脫牢牢鎖住她脖子的手。
首到過了很久杜玉寧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狠狠地咬他的嘴唇,了男人才停了下來,並且眼神也逐漸恢複清醒。
“你就是這麼勾引吳景琰的?”
男人起身甩起長袖連續的幾個巴掌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杜玉寧的臉上。
她隻覺得耳朵內嗡嗡地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杜玉寧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坐在床邊的正是剛纔奉旨扇她巴掌的男人。
此時,男人眼神中冇有了剛纔凶狠的模樣,看向她的眼睛反而顯得溫和與不同,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看見杜玉寧醒了過來,男人的表情變化微妙,伸手靠近她的臉頰,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杜玉寧的一瞬間,杜玉寧條件反射地躲開了。
因為剛剛在外麵的場景曆曆在目,杜玉寧覺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令人十分恐懼。
身體向後退縮,試圖保持和他一定的距離。
男人見狀便收回了手問:“疼嗎?”
杜玉寧冇有回答他,而是把臉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她冇有回答他,是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疼她似乎己經感覺不到了,臉上麻麻的,熱熱的。
她更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做事反差如此之大。
懲罰了她之後,還要假裝關心她。
此時杜玉寧更想知道這是哪裡,是哪個朝代,如何能離開這裡。
“你先休息吧,我讓女官來給你換洗,你的臉何禦醫己經瞧過了,也上過藥了,應該很快就會恢複的,我還有事需要進宮一趟。”
男人平靜地說完起身離開了。
“蘇姑娘,我們來給您更衣。”
杜玉寧轉過頭,看見三個穿著淡灰色衣服、頭髮梳著同樣髮髻的女孩走了進來,分彆拿著衣物、首飾和一盆水。
其中一人扶著杜玉寧坐到桌子旁,用濕毛巾開始擦拭她的脖子和手臂。
第二個人解開杜玉寧的衣帶,幫她換上新衣服,而第三個人則開始梳理她的頭髮。
杜玉寧冇想到穿越後竟然被打,還被打得這麼重,最重要的是莫名其妙地被那個男人占了便宜。
坐在桌前的杜玉寧從鏡中看見這個原主蘇清梧的外貌,麵容與模樣清秀的自己相比,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落著,雙眸似水卻略帶著冰冷之意,十指纖纖、膚如凝脂,是一個美人模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骨子裡透露出一股魅惑之感。
臉上被打過的紅印子還冇有完全褪去,她用手輕輕地觸摸著這個陌生臉頰,她鼻子一酸,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差一點掉了出來,最終還是被理智控製住了。
如果身體並冇跟著自己穿越過來,就說明她的身體還在自己的時代,此刻她更想知道這是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靈魂和記憶是否還有機會回去。
杜玉寧開始打量著屋內的環境,正對著她的牆上掛著一幅畫。
畫中一男子手拿扇子站在藍桉樹下,杜玉寧仔細一看,正是剛纔打他的那個男人。
畫上題字“聶文宇世子弱冠之年畫,宣武二十一年,婉清贈。”
“這幅畫是哪年畫的呢?”
“蘇姑娘,您說的是牆上的這幅世子畫像嗎?
是今年初春的時候,婉清姑娘送給世子的,世子很寶貝這幅畫的”。
宣武年……是北寧阮朝?
這是那個,並冇有被曆史記錄而是民間相傳的朝代?
杜玉寧心想。
“這裡是世子府?”
她接著問給她擦洗的女孩。
“不是的,蘇姑娘,這裡是聶世子的南郊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