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學堂中一群學生異口同聲的朗讀著《論語》,一名身著灰袍的教書先生正在學生之間來回走動。
土牆外麵,有一渾身臟兮兮,看起來灰頭土臉的孩子蹲在牆腳下喃喃重複著學堂中的讀書聲。
這少年名叫林曆飛,五歲時一場江湖變故使得其痛失家人。周圍鄉親也冇人願意收留他,便一個人四處遊蕩。
餓了跑去周圍的客棧撿點剩飯剩菜,困了則直接找個橋洞或者樹上躺下就睡。腰間一個葫蘆還是從菜農的田裡偷的,拿來裝水... ...
儘管孤苦伶仃,仍然對生活充滿希望。時不時就會蹲在學堂外麵偷聽裡麵講的東西。憑藉天生遠超常人的聽力,隻要集中注意力,即便是在學堂外麵也聽得見教書先生講課。
專心聽學堂內讀書聲的林曆飛此時並冇注意到遠處幾個熊孩子正朝著他走來。待到他注意到那幾個熊孩子時,一顆鵝卵石已經徑直飛了過來。
“你乾嘛?哎呦!”
額頭上鼓起來一個大包,林曆飛捂著被砸的地方站起身來目光不善的看向來人。
“小叫花子,冇錢進學堂就偷聽!”
話音剛落,剛剛砸向林曆飛的鵝卵石就飛了回來。打在朝他扔鵝卵石那名熊孩子的嘴巴上。
隨著對方捂著嘴的手裡滲出一絲鮮血,有三顆牙被吐了出來。這名帶頭的熊孩子頓時氣急敗壞,說著就招呼著其他熊孩子群起而攻之。
“我的牙!我的牙!打他!”
眼見著一群熊孩子圍了上來,林曆飛跳起來抓著牆頭便翻上土牆。朝著下麵一群熊孩子扮了個鬼臉:“略略略略... ...打我啊笨蛋!”
下麵的熊孩子有的乾脆上不去,有的手剛扒在牆頭就被林曆飛狠狠一腳踩下去,吃痛之下鬆手掉下去摔得一身塵土。
“活該!叫你們找我的茬!”
就在此時,一根教鞭抽在林曆飛腿上,林曆飛一下子重心不穩掉了下去。一群熊孩子圍著他就是一頓毒打... ...
“哎呦!彆打臉!我服了... ...”
“揍他!”
“早看他不爽了!”
被圍毆的林曆飛從一開始的服軟到後來徹底被激怒:“你們他孃的等著!今天你們弄不死我,以後我一定把你們一個一個的都宰了!”
“還敢囂張?接著打!”
... ...
... ...
... ...
約摸日落時分,林曆飛本就狼狽的形象變得更加狼狽了。一瘸一拐的走著,口中小聲咒罵著:“該死的老傢夥!這群該死的混蛋!”
若不是被那教書先生一教鞭抽過來嚇了一跳,也不至於掉下去。也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越想越氣之下,林曆飛決定從後門混進平時蹭飯那家客棧的廚房。推開後門發現並冇有人在這,索性一點點摸索到深處。
順利來到後廚,幾名廚子正在熱火朝天的忙活著,絲毫冇注意到門口的林曆飛。這次他不準備偷吃的。悄悄取下門口的一盞油燈後悄咪咪的溜了出去。
將油燈護在懷裡,生怕被風吹滅了,快速朝著那家學堂走去。穿過幾條街,轉過幾個路口後來到那處學堂。
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此時充滿了憤怒,林曆飛一腳踹開學堂的大門:“你害我被打的這麼慘,一定給你點顏色看看!我林曆飛一向睚眥必報!”
說著,就趁著夜色混進學堂裡。從書架上翻看著,偷聽時講過的書全部被他丟在一起。另外一部分冇看過的書被放進他拿撿來的破布自製的小包袱裡。
書架上被掃空後,林曆飛撿起一本書放在油燈的火焰上,很快這本書就被點燃。隨後被林曆飛塞到那一大堆書的下麵。
“火往高處燃,老頭,你教的,我燒你的書時用上了... ...”
隨後在林曆飛的煽風點火下,那一堆書籍很快就越燒越旺... ...林曆飛點了點頭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當林曆飛冇注意到從他走出那學堂後冇多久,從書堆上滾落書籍點燃了講台,火勢瞬間蔓延... ...
悄悄溜回客棧,將那盞油燈放回原位後立馬開溜。正當準備從後門出去時,一陣腳步從門口傳來。尋常人可能聽不到,但是林曆飛在注意力集中且冇有太多噪音的情況下,聽力遠超常人。
注意到那腳步已經進門,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咯噔咯噔的響。林曆飛來不及多思考,憑藉這麼多年偷雞摸狗的本事爬上貨架,直接一個起跳爬上房梁後就躲了起來。
聽到下麵的腳步聲漸漸朝著廚房走去,林曆飛爬起來朝下麵看了看,確定冇人了以後剛準備跳下去,就看見頂梁柱的位置赫然放著一本書籍... ...
林曆飛緩緩爬過去,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響。拿起一看... ...這哪是什麼書籍?這是一本武學秘籍!上麵赫然寫著《岱宗劍譜》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