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不過是坐落在涼城邊陲地境大山中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落,村裡常年飽受饑荒之苦,村民為了能夠活命也都陸續搬到涼城之內,這讓本就荒涼的村莊更顯落寞。
坐落在村北麵小山坡上的一間破舊的茅草屋是現在青山村唯一一戶人家了。屋中煤油燈忽明忽暗,茅草屋透進來的風把桌上的燈光吹得搖擺不定,在屋子的最裡端擺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婦人,床頭的少年趴在床頭早已泣不成聲。
“孩子,你聽娘說,娘恐怕是不行了,這是你爹生前讓我一定要教給你的東西,它纔是你未來的希望,帶著它離開這裡吧,不要為爹孃報仇,爹孃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渡過餘生便好了”說罷,婦人牢牢的抓著少年的手,眼神緊盯著。
少年哭泣著說道:“娘,你不會有事的,爹不是說過的嗎?城主會保護我們的!”
婦人搖了搖頭,似乎剛纔的動作用光了她的力氣,過了一會說道:“孩子,你還小,你不懂這其中的門道,你以後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彆人,不要回涼城,更不要試圖去找那背信棄義的城主!”說罷婦人望著屋頂,似在回憶著什麼。少年也不在哭泣,手裡緊緊握著婦人給的東西,他不懂,莫家在涼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為什麼一夜之間會變成這樣,三天前父親突然失蹤,夜裡便有一群刺客襲擊莫家,與父親為結拜兄弟的涼城城主卻從未發兵救援,莫家在那一夜的襲擊中死傷慘重,莫府上下一百七十三口為了掩護夫人和少爺全部被殺,若不是莫府中有一條通往涼城郊外的一條密道,恐怕少年與婦人也遭了毒手。
興許是太累了,少年想著想著便趴在床邊睡了過去。婦人看了看趴在身邊的少年,眼睛濕潤“孩子,娘不能陪你長大了,娘也看不見你娶妻生子了,以後的路你要一個人好好的走下去,娘走了。”婦人緩緩的坐起身,為了不吵醒趴在床邊的少年,婦人的動作很輕,她慢慢的向著屋外走去。
陽台透過茅草屋照射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緩緩的抬起頭,突然一下從床邊站了起來“娘,你在哪兒?娘,你在哪兒?”少年焦急的呼喊。
跑出屋外便看見地上有一行行的字跡“二郎,當你醒來時娘已經走了,孃親不能讓你爹冇有伴兒,你爹和我說過,我們祖上曾經有一位仙人,那塊令牌便是祖上仙人所留,拿著它去吧,離開涼城,千萬不要回來。娘附上”
看完地上的字跡,少年心中更加著急,發瘋似的一路向村子中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娘,你在哪兒?”可是這座荒蕪的村莊冇有人迴應他,少年從村裡跑到山上又從山上跑到了山腳,始終未能看見母親的身影。就這樣少年帶著失落又回到了母親寫在屋門前的那排字跡旁。
少年呆呆的望著屋前的大山,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忽的倒在了地上。
“孩子,醒醒,起床吃飯了。孩子,等你爹賺了大錢,娘帶你去京都玩……”
少年依舊躺在茅草屋的門前,身上的白袍滿是泥土,嘴角掛著笑,似乎在做著一個很甜的夢。
陽光照在少年身上,少年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眼睛紅腫異常,隨著少年的夢醒,嘴角的笑也不見了蹤影。
莫離望著天空,似乎是在感歎天道不公,又低頭望著手中握了一天一夜的令牌,拿著令牌對著天空晃了晃,令牌呈紫色,正麵刻著太一二字,北麵雕刻著是一柄長劍。
他想起在夢中爹孃對自己說的話,他握了握手中的令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